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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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思渺真的擔心自己會被電焦，在季淩風先放手之前把手收了回來，放到身後乖乖藏起來。
無人註意的時候，幾根手指相互攪著，似乎想留住上面的暖意。
季淩風看著她拘謹的小動作，眉尾若有似無地挑了一下，突然意識到他好像有些唐突了。
這和他平時做事的風格相差甚遠。手再度放到風衣口袋裏，觸碰到裏面的糖果時手指緩緩握緊，片刻後，又張開。
眼底無風無波，一片清明。
他率先邁步，“走吧。”
江思渺只顧著興奮根本沒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，高跟鞋踩得吧嗒吧嗒響，手從伸後移到身前，視線也一直落在重新包紮的手指上。
這是創口貼嗎？
NO，這是哥哥的愛心。
實在太高興，又飄了，眼睛只顧著打量手指，又沒看路。
“砰。”她頭撞在了季淩風背上，實打實的撞，一點緩沖都沒有。
撞完有些懵了，揉著額頭蹙眉說：“您停下怎麽也不說一聲啊？”
季淩風轉身看她，“不知道你跟的這麽近。”
“那我這算工傷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有補償麽？”
“你想要什麽？”
……要你。
這話江思渺可真沒膽量說。紅著臉顫著眼睫，小心翼翼詢問：“有糖嗎？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“不用很多，一塊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季淩風不說話，她就仰起下頜註視著他，小姑娘瞳仁又黑又圓，載滿了星光。
也不知是她眸光太亮，還是四周的溫度太高，他心隱隱顫了一下，顫速很快，根本來不及捕捉。
半晌後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，遞給她。
江思渺連撞幾次後，好像天靈蓋大開，悄悄伸出試探地小jiojio，開始作死邊徘徊，舉高手指說：“我手疼。”
季淩風；“嗯？”
江思渺：“季主任，您能幫我剝開嗎？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江思渺一直密切註意著他的表情，見他眉頭一蹙，心道：踩雷了。
忙改口：“嘿嘿，我是和您開玩笑的。”
下一秒，拿過糖，攥在了手心裏。
季淩風垂眸睨著她，“工傷好了？”
江思渺點頭：“好了。”
季淩風說：“那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江思渺這次沒跟太近，躲後面瘋狂偷樂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著，長廊玻璃窗上映出兩道模糊的身影，季淩風側眸淡淡掃了一眼，只見江思渺眉眼彎彎，嘴角上揚，笑得不能自已。
他輕扯了下唇角，沒什麽表情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，很淡，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。
他發現……
今天的天氣似乎很好。
對面有兩人走來，邊走邊聊天，“天氣預報真是準，說降溫就降溫，這破天氣凍死人了。”
“是呀，我最討厭這種陰沈的天氣了，霧蒙蒙的，什麽好心情都沒了。”
季淩風又轉頭看了一眼：……還好吧。
江思渺聽到他們的談話，也側眸看了眼窗外，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夾雪也不知道會不會下？
要是下的話……
她是不是可以搭個順風車呢？？
哥哥應該不會這麽小氣吧？？？
她眼神重新落到季淩風身上，腦袋裏的小人開始磕頭拜拜，老天爺，下雪吧。
只要您老能下雪，信女願意減重十斤。
……
左等右等沒等來雪，下午倒是等來了一個病患。
一個十幾歲的少年，突然腹痛，檢查後是闌尾炎，需要住院治療。住院手續是江思渺辦的。
少年長得白白凈凈，笑得時候還有甜甜的酒窩看上去像個天使，其實是個熊孩子。
熊孩子被慣壞了，一不如意便鬧騰，和媽媽吵完和爸爸吵，江思渺端著醫用托盤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從病房裏走出來，少年陰沈著臉徑直朝長廊拐角的窗戶而去。
起初江思渺也沒發現什麽不對，繼續向前走，走了兩步倏然頓住，轉身回看，隱約看見少年的腳已經踩在了窗臺上。
她心道一聲：不好。
放下托盤，急忙跑過去。
幸虧她及時發現，避免了一場事故。少年沒受什麽傷，反而是她掛了彩。右手臂上出現一條長長的劃痕，皮肉摩擦的有些慘，沁出了血絲。
劉玲正在和季淩風匯報明天接待領導檢查的事，聽到這個消息後，眉頭一蹙。
季淩風隨口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劉玲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，然後她發現，季主任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似乎有了一絲裂痕，好像……
生氣了。
她想想也對，誰聽到這事都會生氣。剛要說什麽，季淩風驀地站起，二話不說朝外走去。
劉玲顫著眼睫想：工作還沒匯報完呢？
……這就不聽了？？
不說明天的事很重要嗎？？？
劉玲跟著追出去。
江思渺邊走邊對著胳膊吹，似乎這樣疼痛感便會減輕，事實是，該疼還是疼。
她雙眉漸漸擰到一起，小臉變得慘白。
走著走著，路突然被擋住，她胳膊疼，心情差，不想和人多交談，向右側挪了挪。
誰知對面的人也跟著向右側挪了挪。
江思渺見狀，又向左側挪了挪，隨之那人也向左側挪了挪，是可忍孰不可忍，她邊擡頭邊說：“誒，你怎麽回事啊，擋——”
一擡眸，眼神和眼前的人碰撞到一起。
她咬咬唇：“季、季主任。”
季淩風視線從她煞白的臉上移到她右手臂上，臉色比外面的天氣還暗。
江思渺感覺到他的註視，隨即把手臂放到身後，“季主任，有、有事嗎？”
她躲閃的意思太明顯，無端在季淩風心中添了一把火。
他冷聲問：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？”
江思渺搖頭：“不啊。”
季淩風說：“當英雄的滋味好受？”
江思渺活動了下還在泛疼的手臂，實話實說：“不好受。”
怎麽會好受呢。
胳膊劃了一寸長的破口，好幾處肉皮兒都給蹭沒了。還有，那個少年的力氣也太大了，為了拉住他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。
她總感覺胳膊好像脫臼了。
季淩風：“為什麽不叫人？”
江思渺：“來不及啊。”
“胡說。”
“……好吧，我承認我當時懵了。”
劉玲氣喘籲籲跑過來，打斷他們的談話，“小江你說你啊，能不能懂事些，你瞧把季主任急的，連明天接待領導的事都顧不上了。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江思渺：“……”
劉玲：“哦，我的意思是說，你這事做的很對，但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，還是要考慮的多一些。你要是有什麽事，讓季主任怎麽辦？”
說完，她突然覺得這話更不對了。
季淩風擡手打斷她，對著江思渺說：“跟我去清理室。”
江思渺擺手：“不麻煩您了，我自己清理就行。”
“自己？”季淩風挑眉，“你自己能行？”
“我當然……”江思渺想說的是，我當然能行，可是看季淩風的眼神，他對這個回答似乎不太滿意。
她抿抿唇：“我可以試試。”
“試過不行呢？”
“那就再試試。”
“……”
劉玲幾次張嘴想打斷他們的談話，她想說，她可以幫江思渺清理傷口，但根本沒她說話的機會。
好不容易有了機會，兩人已經走遠了。
她站在原地小聲道：“……其實我也可以的。”
……
江思渺收集過季淩風很多的照片，有些是她從網上拷貝的，有些是季夫人給她的，還有一些，是她年少時，因為太想念，偷偷跟拍的。
細數下來，也得有幾百張。
她制作成了三個精美的相冊，心情不好的時候便對著相冊舔顏，季淩風的臉超級治愈，每次她心情不好看過後，立馬元氣滿滿。
但她收集的所有照片裏，從來沒見到過眼前這副樣子。臉還是那張臉，但神情很冷，眉宇間還裹挾著怒意。
難道他是因為她的擅自決定才生氣的？
就像護士長說的那樣，萬一她有個什麽，他沒法交代？？
想到這，她小碎步跟上，“季、季主任，對不起。”
季淩風慢下步子，“嗯？”
江思渺說：“這事是我不對。”
“你哪不對？”
“我應該考慮後果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我有個什麽事沒關系，要是影響到您可就太不好了。”
季淩風臉色又暗了一分，示意她繼續。
江思渺說：“您有現在的成就很不容易。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“是我考慮的不周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下次我再救人的時候，一定挑別處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，絕對不會給您帶來負面影響。”
“……”
江思渺沈浸在自己“善解人意”的人設裏久久不能自拔，看她多乖啊，想的多深啊。
她好棒。
棒不棒季淩風沒考慮，想罵人倒是真的，他臉上含著慍氣，眸色比平時還冷。
江思渺一時沒從沈浸式自誇中回過神，還在表明衷心，“對了，剛那個男孩沒事，一點傷都沒有。”
“是，他一點都沒受傷。”季淩風接話，“傷都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您放心，我救得很及時，這事沒外傳。”江思渺道。
“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？”
“不用不用，應該的。”江思渺擺擺手，隨後輕“嘶”了一聲。
季淩風：“怎麽了？”
江思渺：“脫臼了……吧。”
久久後，季淩風把人往旁邊房間一拉。
江思渺後背抵著墻，冰涼觸感襲來，她慢慢吞咽下口水，顫著眼睫問：“幹、幹嘛？”
季淩風清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，一字一頓道：“消—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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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底無風無波，一片清明。
他率先邁步，“走吧。”
江思渺只顧著興奮根本沒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，高跟鞋踩得吧嗒吧嗒響，手從伸後移到身前，視線也一直落在重新包紮的手指上。
這是創口貼嗎？
NO，這是哥哥的愛心。
實在太高興，又飄了，眼睛只顧著打量手指，又沒看路。
“砰。”她頭撞在了季淩風背上，實打實的撞，一點緩沖都沒有。
撞完有些懵了，揉著額頭蹙眉說：“您停下怎麽也不說一聲啊？”
季淩風轉身看她，“不知道你跟的這麽近。”
“那我這算工傷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有補償麽？”
“你想要什麽？”
……要你。
這話江思渺可真沒膽量說。紅著臉顫著眼睫，小心翼翼詢問：“有糖嗎？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“不用很多，一塊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季淩風不說話，她就仰起下頜註視著他，小姑娘瞳仁又黑又圓，載滿了星光。
也不知是她眸光太亮，還是四周的溫度太高，他心隱隱顫了一下，顫速很快，根本來不及捕捉。
半晌後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，遞給她。
江思渺連撞幾次後，好像天靈蓋大開，悄悄伸出試探地小jiojio，開始作死邊徘徊，舉高手指說：“我手疼。”
季淩風；“嗯？”
江思渺：“季主任，您能幫我剝開嗎？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江思渺一直密切註意著他的表情，見他眉頭一蹙，心道：踩雷了。
忙改口：“嘿嘿，我是和您開玩笑的。”
下一秒，拿過糖，攥在了手心裏。
季淩風垂眸睨著她，“工傷好了？”
江思渺點頭：“好了。”
季淩風說：“那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江思渺這次沒跟太近，躲後面瘋狂偷樂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著，長廊玻璃窗上映出兩道模糊的身影，季淩風側眸淡淡掃了一眼，只見江思渺眉眼彎彎，嘴角上揚，笑得不能自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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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發現……
今天的天氣似乎很好。
對面有兩人走來，邊走邊聊天，“天氣預報真是準，說降溫就降溫，這破天氣凍死人了。”
“是呀，我最討厭這種陰沈的天氣了，霧蒙蒙的，什麽好心情都沒了。”
季淩風又轉頭看了一眼：……還好吧。
江思渺聽到他們的談話，也側眸看了眼窗外，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夾雪也不知道會不會下？
要是下的話……
她是不是可以搭個順風車呢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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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神重新落到季淩風身上，腦袋裏的小人開始磕頭拜拜，老天爺，下雪吧。
只要您老能下雪，信女願意減重十斤。
……
左等右等沒等來雪，下午倒是等來了一個病患。
一個十幾歲的少年，突然腹痛，檢查後是闌尾炎，需要住院治療。住院手續是江思渺辦的。
少年長得白白凈凈，笑得時候還有甜甜的酒窩看上去像個天使，其實是個熊孩子。
熊孩子被慣壞了，一不如意便鬧騰，和媽媽吵完和爸爸吵，江思渺端著醫用托盤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從病房裏走出來，少年陰沈著臉徑直朝長廊拐角的窗戶而去。
起初江思渺也沒發現什麽不對，繼續向前走，走了兩步倏然頓住，轉身回看，隱約看見少年的腳已經踩在了窗臺上。
她心道一聲：不好。
放下托盤，急忙跑過去。
幸虧她及時發現，避免了一場事故。少年沒受什麽傷，反而是她掛了彩。右手臂上出現一條長長的劃痕，皮肉摩擦的有些慘，沁出了血絲。
劉玲正在和季淩風匯報明天接待領導檢查的事，聽到這個消息後，眉頭一蹙。
季淩風隨口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劉玲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，然後她發現，季主任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似乎有了一絲裂痕，好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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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想也對，誰聽到這事都會生氣。剛要說什麽，季淩風驀地站起，二話不說朝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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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玲跟著追出去。
江思渺邊走邊對著胳膊吹，似乎這樣疼痛感便會減輕，事實是，該疼還是疼。
她雙眉漸漸擰到一起，小臉變得慘白。
走著走著，路突然被擋住，她胳膊疼，心情差，不想和人多交談，向右側挪了挪。
誰知對面的人也跟著向右側挪了挪。
江思渺見狀，又向左側挪了挪，隨之那人也向左側挪了挪，是可忍孰不可忍，她邊擡頭邊說：“誒，你怎麽回事啊，擋——”
一擡眸，眼神和眼前的人碰撞到一起。
她咬咬唇：“季、季主任。”
季淩風視線從她煞白的臉上移到她右手臂上，臉色比外面的天氣還暗。
江思渺感覺到他的註視，隨即把手臂放到身後，“季主任，有、有事嗎？”
她躲閃的意思太明顯，無端在季淩風心中添了一把火。
他冷聲問：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？”
江思渺搖頭：“不啊。”
季淩風說：“當英雄的滋味好受？”
江思渺活動了下還在泛疼的手臂，實話實說：“不好受。”
怎麽會好受呢。
胳膊劃了一寸長的破口，好幾處肉皮兒都給蹭沒了。還有，那個少年的力氣也太大了，為了拉住他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。
她總感覺胳膊好像脫臼了。
季淩風：“為什麽不叫人？”
江思渺：“來不及啊。”
“胡說。”
“……好吧，我承認我當時懵了。”
劉玲氣喘籲籲跑過來，打斷他們的談話，“小江你說你啊，能不能懂事些，你瞧把季主任急的，連明天接待領導的事都顧不上了。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江思渺：“……”
劉玲：“哦，我的意思是說，你這事做的很對，但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，還是要考慮的多一些。你要是有什麽事，讓季主任怎麽辦？”
說完，她突然覺得這話更不對了。
季淩風擡手打斷她，對著江思渺說：“跟我去清理室。”
江思渺擺手：“不麻煩您了，我自己清理就行。”
“自己？”季淩風挑眉，“你自己能行？”
“我當然……”江思渺想說的是，我當然能行，可是看季淩風的眼神，他對這個回答似乎不太滿意。
她抿抿唇：“我可以試試。”
“試過不行呢？”
“那就再試試。”
“……”
劉玲幾次張嘴想打斷他們的談話，她想說，她可以幫江思渺清理傷口，但根本沒她說話的機會。
好不容易有了機會，兩人已經走遠了。
她站在原地小聲道：“……其實我也可以的。”
……
江思渺收集過季淩風很多的照片，有些是她從網上拷貝的，有些是季夫人給她的，還有一些，是她年少時，因為太想念，偷偷跟拍的。
細數下來，也得有幾百張。
她制作成了三個精美的相冊，心情不好的時候便對著相冊舔顏，季淩風的臉超級治愈，每次她心情不好看過後，立馬元氣滿滿。
但她收集的所有照片裏，從來沒見到過眼前這副樣子。臉還是那張臉，但神情很冷，眉宇間還裹挾著怒意。
難道他是因為她的擅自決定才生氣的？
就像護士長說的那樣，萬一她有個什麽，他沒法交代？？
想到這，她小碎步跟上，“季、季主任，對不起。”
季淩風慢下步子，“嗯？”
江思渺說：“這事是我不對。”
“你哪不對？”
“我應該考慮後果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我有個什麽事沒關系，要是影響到您可就太不好了。”
季淩風臉色又暗了一分，示意她繼續。
江思渺說：“您有現在的成就很不容易。”
季淩風：“……”
“是我考慮的不周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下次我再救人的時候，一定挑別處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，絕對不會給您帶來負面影響。”
“……”
江思渺沈浸在自己“善解人意”的人設裏久久不能自拔，看她多乖啊，想的多深啊。
她好棒。
棒不棒季淩風沒考慮，想罵人倒是真的，他臉上含著慍氣，眸色比平時還冷。
江思渺一時沒從沈浸式自誇中回過神，還在表明衷心，“對了，剛那個男孩沒事，一點傷都沒有。”
“是，他一點都沒受傷。”季淩風接話，“傷都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您放心，我救得很及時，這事沒外傳。”江思渺道。
“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？”
“不用不用，應該的。”江思渺擺擺手，隨後輕“嘶”了一聲。
季淩風：“怎麽了？”
江思渺：“脫臼了……吧。”
久久後，季淩風把人往旁邊房間一拉。
江思渺後背抵著墻，冰涼觸感襲來，她慢慢吞咽下口水，顫著眼睫問：“幹、幹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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